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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年了,我想我還沒整理好要道別。

有個學姊跟我說,她一直到去年回台灣,才接受她的母親過世的事情。
隔了5、6年,去年才第一次去祭拜。

其實這也不是我生命中第一次有人離開。
但或許是因為叔叔久病,他的離開,有時候會讓我覺得這或許是種解脫。
然而爺爺的驟逝,我卻是到現在還會忘記這個事實。

前些日子,我在夢中見到爺爺,但是還是無法救他,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走。
我醒來後,發呆好一陣子。我一直在想沒有爺爺的日子變什麼樣?
我腦中還是不停浮現他駝著背在車站揮手跟我說再見的時候;
以及膝蓋微彎,緩緩走著的背影。

家裡那輛老車子,在爺爺過世後的水災中報銷了。
很多爺爺的心愛的書、木雕作品也都被水破壞了。
水無情地沖走可留作紀念的東西,或許是人先走,而後東西跟著馬上清空,
一點氣味也不留地,讓我到現在還有種不真實感。

上次回去看到擺設全都變了,或許只是因為大水,但那是接在爺爺過世之後,
因此一切的改變我都歸咎於是因為爺爺的離開,
這些陌生與不真實感讓我無法接受這已經改變的事實。

我好像還是會有種錯覺,會在林邊車站外看到爺爺駝背舉高手,示意自己的方位;
回家時會看到爺爺在椅子上看電視看到睡著;
在我要進車站時,回頭還看的到爺爺瞇著眼,點頭揮手跟我說再見。

只是再見,卻已不再見。

兩年了,我還沒適應這樣的離開。
我不能再說再見了,然而我也還沒想好該說些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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